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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汴州板桥,大唐情诗重要诞生地”

开封网 | 2023-08-23 09:24:20

七夕,这个中国传统节日,有着独特的中国式浪漫。这份浪漫是关于所有中国人、充满人间烟火气的。而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是唐代诗人在开封的浪漫爱情故事。

李白与杜甫、高适同游汴州、商丘期间,曾留下“千金买壁”的美谈。相传,在汴州梁园,他们在墙壁上题诗,遭到一位正直僧人的反对,僧人拿起工具准备擦去诗句,却被弹琴的一位姑娘拦住。为了保留诗句,这位姑娘愿“千金买壁”以留下这些诗句。她就是名门之后——汴州才女宗氏。她的祖父是宗楚客,在武后、中宗时曾做过三次宰相,后来因依附韦后,被玄宗所杀。李白听说此事后,深受感动,便托杜甫和高适做媒,娶这位宗氏才女为妻。


(相关资料图)

“‘千金买壁’,历史上未必真有此事,但宗氏才女确有其人。据郭沫若考证,李白‘在梁园也有家,往来于此,累十年之久’。”刘海永说。魏颢《李翰林集序》云:“白始娶于许,生一女,一男曰明月奴,女既嫁而卒。又合于刘,刘诀。次合于鲁一妇,生子曰颇黎。终娶于宋(宗)。”这是记载李白婚姻状况最全面的原始文献。清人王琦最早指出“宋”是“宗”的讹误。

“多方资料印证,宗氏就是李白的第四位夫人。”刘海永说,郭沫若认为,李白和宗氏的结合估计在天宝三年(公元744年),地点为梁园。日本学者笕久美子在《李白年谱》中认为,两人的结合是在天宝九年(公元750年)——“李白五十岁。春在金陵。五月,往庐山。元丹丘自嵩山来信相邀,举家前往。时李白已与宗氏夫人再婚。”

刘海永介绍,李白续娶宗氏时已经五十岁,婚后不久就北上幽燕,南下江东,与妻子聚少离多。李白和宗氏感情深厚,李白曾为她写下了许多动人的诗歌。这些诗歌多是描述对妻子的思念和爱恋,如李白《秋浦寄内》写道:“有客自梁苑,手携五色鱼。开鱼得锦字,归问我何如?江山虽道阻,意合不为殊。”这正是李白收到来自宗氏的家书后,情愫万千。

刘海永说,李白和宗氏结婚后仍四处漫游,但也常回家看看。直到安史之乱爆发,公元755年,55岁的李白带着宗氏逃到江南避难,结束了“一朝去京国,十载客梁园”的生活。

曾是“都门相望处”

大唐诗歌的爱情地标

在汴州有浪漫爱情的诗人不只有李白,还有白居易、刘禹锡和李商隐,汴州板桥见证了他们的爱情故事。

李白像。 刘海永 供图

“梁苑城西二十里,一渠春水柳千条。若为此路今重过,十五年前旧板桥。曾共玉颜桥上别,不知消息到今朝。”这是白居易在汴州写的一首情诗《板桥路》。刘海永说,《板桥路》这首诗,与白居易的一场热烈真挚的爱情往事有关,此诗不写哀伤却字字皆感伤。原来,多年前,白居易正是在板桥上与红颜知己道别。分别后,他为了功名或生活,先后前往长安、杭州,但他始终都没有忘记那位姑娘,一直四处打探她的消息。

刘禹锡读到白居易的《板桥路》后对此诗进行了修改,以《柳枝词》传唱,署名是“白居易作,刘禹锡修改”:“清江一曲柳千条,二十年前旧板桥。曾与美人桥上别,恨无消息到今朝。”李商隐也有一首关于汴州板桥的诗歌《板桥晓别》:“回望高城落晓河,长亭窗户压微波。水仙欲上鲤鱼去,一夜芙蓉红泪多。”

白居易像。 刘海永 供图

白居易、刘禹锡和李商隐的浪漫爱情故事虽记载不详,但这些关于板桥的情诗,却多多少少记录了他们的故事。刘海永告诉记者,汴州城西的板桥如同古代的渭城——亲友常在此道别。汴州的板桥既是当时中原的送别之地,又是一座爱情桥,它见证了一段段凄美的爱情故事。

汴州板桥

既是中原送别地又是爱情“打卡”地

“如此浪漫的板桥在哪里?现在开封有板桥街、板桥小区,遗址是在这里吗?”记者问道。刘海永表示,开封今天的板桥街,并不是唐宋时期的板桥所在地。

刘海永翻阅《读史方奥纪要》,查到“板桥在城西七里”。他说《东京梦华录》也有关于这座桥的记载。按照孟元老和周城的文献记载,板桥大致位置在新郑门西,金明池附近,他翻阅油印版的《开封市郊区志》(第1稿)发现上面有“板桥”的介绍:“板桥在今西郊乡陈家屯周围,已废。”

陈家屯今在何处?记者询问了多位文史专家和学者,但都表示不清楚陈家屯的具体位置。原开封市建设委员会副主任、高级工程师宋喜信,根据《开封市郊区志》(第1稿)“1948年10月护城堤以内郊区村落归属”附表,查到第二区土城乡有三间房、五顷四、陈家屯、回龙庙、吕庄、西蔡屯等村庄今归属西郊乡的记载,推测出陈家屯位置可能在大梁路开封中州国际酒店一带。

刘海永还推测,板桥下的河就是汴河。“唐代没有金明池,基本可以确定板桥在汴河上。”刘海永说,板桥也有可能是地名,因桥而得名,但肯定有桥存在。

“汴河之上的板桥既是唐朝的历史又是宋代的地标,具有重要历史文化价值,应该纳入非遗保护范围,这对展示开封多元文化具有重要意义。”刘海永说。

司马光有《酬次道板桥晚望见寄》:“春来曾约醉河桥,深负垂杨千万条。今日都门相望处,西风乱叶正萧萧。”可见,在宋代,板桥依然是一个“执手相看泪眼”,告别、告白的地方。刘海永说北宋词人柳永有一首词写的也是板桥,他在《迷神引·红板桥头秋光暮》中写道:“红板桥头秋光暮,淡月映烟方煦。寒溪蘸碧,绕垂杨路。重分飞,携纤手、泪如雨。波急隋堤远,片帆举。倏忽年华改,向期阻……知他深深约,记得否。”刘海永说这是柳永的一首思念之作。看到板桥,月笼烟柳,回忆起当初分别时的情景,攥着芊芊素手,泪如雨下。汴河水流得急,隋堤渐渐远去,孤帆远影,年华流逝,何处是归期?

虽然板桥已经废了,但旧址还在,大唐诗人写的情诗还在。刘海永认为,开封的板桥是唐代诗歌的爱情地标,也是宋代文化的重要坐标。遥望千年,无论是文人墨客,还是普通人,有人在板桥邂逅、有人在板桥分别、有人在板桥等待爱情……

从诗歌和史料记载中,我们了解到开封板桥的历史。如今,开封州桥遗址正在进行考古发掘,期待汴州板桥有朝一日也能露出真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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